芳年得度荷恩荣,圆顶方袍法苑英。天雨宝花修六忏,地存灵石悟三生。
循岩鹿印春泥迹,倚树猿交月夜声。我亦相过曾借宿,蹋云亲送扫云迎。
赠下天竺衡上人。明代。刘泰。 芳年得度荷恩荣,圆顶方袍法苑英。天雨宝花修六忏,地存灵石悟三生。循岩鹿印春泥迹,倚树猿交月夜声。我亦相过曾借宿,蹋云亲送扫云迎。
(1422—1459)浙江海盐人,字世亨。景泰二年进士。选庶吉士,授监察御史,卒于官。能诗文,工行草书。 ...
刘泰。 (1422—1459)浙江海盐人,字世亨。景泰二年进士。选庶吉士,授监察御史,卒于官。能诗文,工行草书。
余生足下。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,为足下道滇黔间事。余闻之,载笔往问焉。余至而犁支已去,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,去年冬乃得读之,稍稍识其大略。而吾乡方学士有《滇黔纪闻》一编,余六七年前尝见之。及是而余购得是书,取犁支所言考之,以证其同异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,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,传闻之间,必有讹焉。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,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,二者将何取信哉?
昔者宋之亡也,区区海岛一隅,仅如弹丸黑子,不逾时而又已灭亡,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。今以弘光之帝南京,隆武之帝闽越,永历之帝西粤、帝滇黔,地方数千里,首尾十七八年,揆以《春秋》之义,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,帝昺之在崖州?而其事惭以灭没。近日方宽文字之禁,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,其或菰芦泽之间,有廑廑志其梗概,所谓存什一于千百,而其书未出,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,不久而已荡为清风,化为冷灰。至于老将退卒、故家旧臣、遗民父老,相继澌尽,而文献无征,凋残零落,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、乱贼误国、流离播迁之情状,无以示于后世,岂不可叹也哉!
与余生书。清代。戴名世。 余生足下。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,为足下道滇黔间事。余闻之,载笔往问焉。余至而犁支已去,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,去年冬乃得读之,稍稍识其大略。而吾乡方学士有《滇黔纪闻》一编,余六七年前尝见之。及是而余购得是书,取犁支所言考之,以证其同异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,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,传闻之间,必有讹焉。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,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,二者将何取信哉? 昔者宋之亡也,区区海岛一隅,仅如弹丸黑子,不逾时而又已灭亡,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。今以弘光之帝南京,隆武之帝闽越,永历之帝西粤、帝滇黔,地方数千里,首尾十七八年,揆以《春秋》之义,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,帝昺之在崖州?而其事惭以灭没。近日方宽文字之禁,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,其或菰芦泽之间,有廑廑志其梗概,所谓存什一于千百,而其书未出,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,不久而已荡为清风,化为冷灰。至于老将退卒、故家旧臣、遗民父老,相继澌尽,而文献无征,凋残零落,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、乱贼误国、流离播迁之情状,无以示于后世,岂不可叹也哉!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,金匮石室之藏,恐终沦散放失,而世所流布诸书,缺略不祥,毁誉失实。嗟乎!世无子长、孟坚,不可聊且命笔。鄙人无状,窃有志焉,而书籍无从广购,又困于饥寒,衣食日不暇给,惧此事终已废弃。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,而又何况于夜郎、筇笮、昆明、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?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,书稍稍集,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,民间汰去不以上;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,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,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,皆不得以上,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。甚矣其难也!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,有深痛焉、辄好问当世事。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,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,又足迹未尝至四方,以故见闻颇寡,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。足下知犁支所在,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,则不胜幸甚。
奉和御製墨歌。宋代。夏竦。 昔造图书兮纪方志,铅黄丹漆兮初为贵。后世增华兮迈昔贤,松烟布色兮明且妍。一枝均赐官仪备,九子分形吉礼全。寫功咏德盈缃帙,体物缘情遍绮笺。阴山潜璞兮琢金池,相须艺圃兮事攸宜。湘川青管兮束圆锋,并列璇台兮用本同。垂大训,述微言,孔墨之教兮长存。腾藻翰,赞仪形,渊云之妙兮惟精。上圣敦仁崇俭约,厥篚珍奇诏皆却。唯许隃糜岁贡臻,式彰文德化生民。
都门春尽。清代。王浩。 欲办香茅成小宇,渐看杂树发芳条。市楼尽日风吹客,江国今年翠齧桥。高马大车衢路隘,香灯茗碗梦魂遥。相逢莫作等閒坐,快意由来矜一朝。
真定王节妇习氏。元代。张翥。 青春忽掩镜鸾悲,大节生全死不辞。夫目九泉无瞑日,妾身百岁有归时。天高地厚心如石,女嫁男婚发已丝。东观只今多直笔,为书青简配桓嫠。
晚过灵室。宋代。韩淲。 溪浅寒光合,山横夜气深。拥炉诗触拨,举白醉侵寻。话久销尘虑,情忘见道心。断霞明别渚,霏雾锁遥岑。
冬日梅窗书事四首 其三。宋代。朱淑真。 病起眼前俱不喜,可人唯有一枝梅。未容明月横疏影,且得清香寄酒杯。